一个人向听众说话时, 听讲的人一般就成为一个整体, 不仅自 己结为一个整体, 而且和说话人也结为一个整体。 如果讲话人发文字材料请听众阅读, 听众就成为读者, 每个读者就进人他个人的阅读世界, 于是, 听众这个整体就被粉碎了, 只有等到讲话人再次说话时, 破碎的世界才能够恢复为一个整体。 文字和印刷使人分离为个体。 英语里没有和“听众”(audience) 对应的“读众”这个集合名词, 也没有这个概念

一个人向听众说话时, 听讲的人一般就成为一个整体, 不仅自 己结为一个整体, 而且和说话人也结为一个整体。 如果讲话人发文字材料请听众阅读, 听众就成为读者, 每个读者就进人他个人的阅读世界, 于是, 听众这个整体就被粉碎了, 只有等到讲话人再次说话时, 破碎的世界才能够恢复为一个整体。 文字和印刷使人分离为个体。 英语里没有和“听众”(audience) 对应的“读众”这个集合名词, 也没有这个概念

海德格尔迫使我们做一件更为艰难的事:看清世界如何被技术重新构建,然后有意识地重新夺回或重新编织那些有可能被压平的意义之线。

印刷术普及之后, 人们有了大量看印制地图的经验, 才会把宇宙或“世界”想象成平摊在眼前的东西, 像现代地图、 广阔的平面或许多平面组成的东西( 视觉展示平面), 才会把宇宙看成是随时等待人去“探索” 的对象。

想到了买东西。如果没有文字,商品就没有明码标价,顾客和店主就只能用嘴讨价还价了。但是现代人去便利店买东西,真的可以一句话都不说,甚至结账都是自助的。

回答卢利亚设计的那一类问题时,来自口语文化的人或口语文化遗存比较多的人自然会作出这样的回应:对表面上漫不经心的问题,他们不会就问题本身作出回答,而是尝试评估总体上像谜语一样的语境(口语文化的头脑倾向于整体思维):他为什么问我这个傻乎乎的问题?他想要干什么?(亦见 Ong 1978,p.4)“什么是树?”他和大家一样,看见过成千上万的树呀,他真的想要我回答吗?我能够猜谜,但这个问题不是谜语呀。是游戏吗?这当然是游戏,然而,口语文化中的人对游戏规则不熟悉。设计这些测验题的人从婴儿期起就一直生活在这种问题的轰炸之中,他们没有意识到,他们用的是一些特殊的规则。
这一段论述,我深有感触。我上小学的时候,语文考试也会问类似“请你描述一棵树”,这样的问题。最开始遇到这样的问题,我的大脑都会一片空白。我心里想的是,树就是树,树就长得像一棵树,我该怎么描述呢?
我奶奶基本上就是一个文盲,我小时候,她要给我传授人生智慧,都是通过一些谚语来说明的,不过我只记得这一句了:dēng(她是这么发音的,我怀疑是稻)草抵门,自靠本身。

文字使拥有知识的人和知识分离。与此相反,口语文化把知识纳人人生世界,把知识放进生仔竞争的环境。
按照这个方向继续,Ai 是更进一步的把人和知识隔离了。

手艺是通过学徒见习学会的(即使在高科技文化里,大体也是这样的情况)。所谓的师徒传承主要靠观察和实践,师傅会将口授减少到最低限度。
